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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雕师李信勇:石头是硬的,我不这样看

信息来源:ioroo.com   时间: 2014-06-18  浏览次数:316

    你可能会成为一块石头,如果那样,你应该感到荣幸。

    炽热的岩浆喷涌而出,有的加固了大地,有的跌落到大海;在关于生的争斗中,先民最早的制胜法宝就是石器;在关于死的墓葬中,几乎都有石头的身影,高贵如玉器如画像,卑贱如简单砌成的墓穴如一块块矮小的碑石;大地海洋是诞生生命的去处,但支撑蓬勃生命的,却正是坚强而又能幻化出柔和的石头。

    在人类自我焚化的今天,死后千万年变成一块化石,那不是修来的福分吗?即使火化了,高贵如舍利,平凡如碎片,还是由石头接纳了我们。

    石雕师面对石头,都有敬畏之心,因为石头已经驯化了他们,教会他们一个制胜的法宝,柔和。十几岁就跟石头打交道,李信勇对人对事对石头都能做到柔和,唯独和自己较劲。

    疯狂的石头

    李信勇对石头越来越挑剔了,春节后他才做了三四件,没有上好的石头,创作情绪就会受影响。“好石头难找,本地材料又差,但手里一大把订单,厂里三十多个工人,活儿不能不干。”

    他想写篇论文,就写怎么把一块普通石头雕成上等的工艺品,他还计划到福建青田安徽寿山,去买上好的石料。认识他的一位朋友说,“他现在已经不把有活干看得那么重了。”

    “就是生活所迫,为了吃上饭。”他下过煤矿,进过砖厂,当过木匠,最终像父亲一样成了一名石匠。这让父亲难过了好一阵子,他是老六,是兄弟姐妹中的老小,老生的儿子,怎么能干这个?

    正因为知道父亲格外疼他护他,所以他才不让父亲为难,主动结束了初中学习生活。“开始还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不给我交学费。”晚上和父母睡一个房间的李信勇,在个人的小铺上听到父亲对母亲小声说话时的叹气声,“咋办?就十块钱了,还差27呢。”第二天他背着书包出门,但没进课堂,而是上山采药去了。一开始瞒着,都知道他学习拔尖,怎能说不上就不上了?几天后他对父亲说,“劝我也不能回去。”

    为了能吃上白面馒头和猪肉炖粉条,为了能穿上一双黄色解放鞋,辍学后他拜师学过油漆绘画。谁家结婚娶媳妇,都要打件像样的家具,再请人刷上油漆画上喜庆的图案;虽然穷,但对给家里干活的手艺人,总是要高看一眼的。除挣点手艺钱外,手艺人这时还能开开荤。

    但他更多的时间是和石头打交道。面对石头,不羁的性格让他眼光向外漂移,淄川山川细小,外面的大山大川大平原让他陶醉。1985年,他骑摩托独自一人来到到处是石匠玉人的河南镇平县石佛镇,一待就是半个多月。他随身携带录像机录下当地师傅制作石雕和口授绝技的情景,带回去反复看,反复琢磨。当时他骑的摩托车他带的录像机,都是八九千的贵重玩意,都是借钱买来武装自己的。

    广州的肇庆,福建的惠安,河北的易水,也都留下了他飘荡的身影。心潮逐浪高,他对坚硬的石头开始越来越有感觉。

    淄博有个荣宝斋分店,李信勇第一次把石雕作品拿出去展出就是在这里。当时一位淄博市的领导看到他的作品,就问在场的中国陶瓷艺术大师张明文,“淄博还有刻石的?”那天,他和国家级工艺美术大师张明文、陈贻谟一起吃午饭。陈贻谟等人对他的镂空雕刻很有兴趣,鼓励他参加淄博陶瓷艺术节。他果然以作品“中华魂”参展,陈贻谟则以“中华龙”参加了这次全国性展出。

    从此,他拜陈贻谟为师。他的镂空石雕也开始在附近的市场走俏。

   2003年有人花13万买了他的“游龙戏海”,他最好的作品现在已能卖到60多万。石雕作品大都是浮雕样式,李信勇则以镂空雕为主,气势自然大得多,神气得多。

    刘庆杨是霍春阳的学生,2006年在天津美院学习时曾到淄川写生,就住到他的家里,四个月朝夕相处,二人结下了情谊。刘庆杨性格内向,很少和人交流,但在这个家里,他得到了兄长般的关爱,画画的宣纸都是李信勇去买,到哪儿写生也都由他安排接送。

    现在刘庆杨画花鸟,一平尺也上万了,还年年跑到淄川看他。

    活着的石雕

    他初中没能毕业,但却懂得易学,谙熟道德经,空闲经常给人讲讲命理,谈谈玄学。他的石雕带有神秘气息,似乎与此有关。“腾龙下的圆物,不是龙在戏珠,那是人类生存的地球,是宇宙生命的所在,镂空雕刻的整体构图中,长城为背景,大地系一角,能给人超然物外的玄妙感。”

     2006年参评山东省工艺美术大师的过程,让他感到时间的漫长和迅疾。赶制作品时,有人说,“你要是能评上,我就当是白活了。”当三件作品运到济南时,工作人员说,“展台没地方了。”好位置都被别人占了,他只好把“我的童年”“春江水暖”“中华魂”摆到了地上。

    人流一拨拨走过,似乎忽略了它们的存在。

    但他还是接到“通过了”的通知。当时他正在家里和人喝酒,知道消息后他背着自己从鱼塘打来的大活鲤鱼,跑到师傅陈贻谟家报喜。

    参展也让他看到了学院派的优势。经人介绍他认识了清华雕刻系的李国良和中央美院的张鹏、于庆新,开始和他们常来常往。十多年过去,他们还时常在一起探讨。

    2009年国家开办传统工艺美术保护国家级培训班,不用个人掏一分钱就能参加学习,他正好符合省级以上45岁以下的条件,但因为接到的订单还没完成,他就不想报名参加了,陈贻谟听说后大发脾气,“不去会后悔的。”等过了看作品这一关,他成了那次培训班上山东唯一入选的人。

    半年时间的培训,上苏杭进课堂,观实物听宏论,让他眼界大开,特别是周宏海上音乐课时讲音乐和建筑密切相关的耳目一新,韩美林小跑上讲台的风度和“人就一条命,但你化腐朽为神奇后,生命也得到了延续,那就是九条命”的诙谐深刻,让他有了凤凰涅磐般重生的感觉。

    二十多年石雕路,他的灵气和石头的灵性经常碰撞在一起,为了题材也为了意境,他经常怅然若失,像丢了魂儿一样。

    一天夜深睡不着觉,起来喝酒,沉沉睡去后,他梦到一只大大的螃蟹从水中迎面闪现,伸手去抓,梦却醒了。在沉沉的黑夜,他赶到工作室开始打草稿,捞螃蟹、戳蜂窝、掏鸟窝,“我的童年”系列就这样陆续诞生了。

     “大路货是龙凤呈祥,福寿如意,这不算艺术。对石头,要能看出它的软来,特别硬,其实也是特别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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